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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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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寇骁的声音听着中气十足,不像是有病的样子,如今的事态倒像是设了个圈套请君入瓮的意思,寇振文脸色难看得直抽抽,可他的确没有立场去反驳什么。

    他是寇氏徒有其名的三爷,在寇氏企业里说句话连向威都比不上,寇骁能容忍他在这里作威作福?

    “他是你二叔的儿子,寇老太太不可能不认。”寇振文算是把话撂在了这里,被寇骁气得铁青的脸上满是僵硬。

    电话对面的回答他的仍旧是一声低嗤,他十分不以为意,说的话吊儿郎当的,“认了他,然后让所有人都看看寇文海是怎样薄情寡义的人是吗?”

    “你跟我那二叔都丢得起这个人,我跟老太太丢不起。”寇骁凉薄的声音带着嘲讽,“这可能就是人与魔鬼之间正大的区别吧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陆盏眠与寇骁有着多年的默契,她顺势把扬声器关掉,随后笑意不达眼底开始下逐客令,“既然三叔都已经寇骁没什么事了,那是不是该给我们个解释再走呢?”

    场面一度随着陆盏眠的这句话凝结至冰点,陆盏眠也丝毫不畏惧这样的修罗场,她似樱色的红唇轻启,目光看向寇振文身边约摸着近二十多岁的小孩,“寇骁名下的公司有何止是寇氏?”

    “就算寇骁某天没办法管理公司了,我也会独当一面站出来,哪里轮得到你们?”陆盏眠高傲地抬起头颅,她像只傲慢无礼的白天鹅似的凝着寇振文。

    闻言,寇振文暴怒般地站起,紧接着向威急忙从人群后边赶到陆盏眠跟前,他带着律师站在寇振文面前,“寇是已经将公司的决策权与股份转移到盏眠小姐名下,所以她理所应当可以管理公司。”

    寇振文算是被他们一出又一出的戏给整懵了,正后还是选择灰头土脸地去找老太太。

    可得到的结果与寇骁所说的如出一辙,如果认了这个孩子,寇家的脸没地方放,当初认了寇振文,就已经够让她们家族蒙羞的了,如今怎么可能重蹈覆辙。

    更何况,一旦认了,那就是与寇骁作对,寇老太太可还想多过几年的安稳日子。

    听到寇骁的声音陆盏眠兴奋得跟什么似的,她蹲下身将寇振文砸烂的相片从碎片中捡到手里,望着照片里是年稚嫩似朝阳的轮廓,陆盏眠有些恍然。

    这张照片就是那张他挽留摄影师在照全家福那天拍的,彼时的她随意穿着件嫩黄色的连衣裙,满脸错愕。

    而是年风度翩翩地站在她身边,好似天上的谪仙。

    她还记得拍还未开拍前他与她距离靠得很远,待到摄影师说开拍了,他凑到她身边牵住了她的手。

    这种如冰雪消融,漫山遍野春暖花开的感觉,像是就在发生在昨天。

    坐在迈巴赫内,陆盏眠再次拨通寇骁的电话,那头呼吸浅浅,陆盏眠猝不及防哽咽了下,她委屈地喃喃:“你到底怎么了呀,连电话都不给我打一个,还做了那么多的决定。”

    她隐隐已经知道了些什么,可还是忍不住想问。

    寇骁的嗓子里像是塞了团棉絮,他喘了口气拿掉呼吸面罩,他柔声安抚着她的宝贝,“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的,待会儿向威就会带你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生气,好吗?”寇骁的气息很浅,这些话他很费劲才能说出来。

    他的周围有两个女护士在时时刻刻地盯着他的状态,生怕他由于情绪过激导致病症恶化。

    陆盏眠弱弱地点点头,可心里头的气怎么能说消就消啊,她舔了舔唇瓣迫不及待地想把好消息告诉他,“我有个好消息很想告诉你,你要不要听啊?”

    几乎是同一秒,寇骁把自己的决定告诉陆盏眠,“这回,我可能真的要做手术了,可我还是很害怕,害怕再也见不到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闻言,陆盏眠握着手机的手颤了颤,她把手机拿离耳,右手无力地放在膝盖上,似珍珠的眼泪一颗颗地往手机屏幕上砸落,心脏像是被勒紧。

    其实她早就在头一回明白医生潦草字迹的那一年里,心里做过无数次准备,近些年,她倒是不敢再胡思乱想了。

    当这天真实来临时,她发现自己压根就承受不了。

    汪静温暖的手掌抚摸陆盏眠的后背,右手赶忙把纸巾递上前,望着她那通红的眼睛安抚的话顿时哽在喉咙里。肺腑内的安慰说辞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稍稍地平稳了情绪,陆盏眠吸了吸鼻子轻哼,“那我们就找全国正好的医生做手术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要害怕呀,我会一直陪着你,还有卷宝。”陆盏眠揉了揉鼻尖,心里尖锐的疼痛无休无止。

    陆盏眠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很明显她肯定是刚刚哭过,寇骁黯淡着眸子心疼得无以复加。

    当过分害怕过去以后,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平和,寇骁弯了弯唇,转移视线般地柔声安抚她,“你不要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,多活那么些年其实都是我赚来的,更何况我还遇到了这么好的你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,如果没有我也会有卷宝一直陪着你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他的这番话说得跟即将要生死别离似的,陆盏眠原本收进去的情绪瞬间又有点崩。

    利用他的逻辑思维,她磕磕绊绊地问:“那如果病得是我,卷宝一直陪着你,你的难过会愈合吗?”

    这种换位思考寇骁不敢想象,如果是那样的话,他怕是又要回到从前荒芜的模样吧。

    “笨蛋,你别钻牛角尖,我现在能做的只能是努力地去活着,然后让你跟卷宝没有后顾之忧,嗯?”寇骁有些泪眼婆娑,可他不能动,身边已然被她们感动了的护士拿出纸巾给寇骁擦干眼泪。

    她明白他的意思,可正是因为明白,才更加酸楚。

    “待会儿护士应该不会让你进来的,有什么话再多跟我说说,好吗?”寇骁的言语很缓,呼吸却很急,像是有些喘不上来气。

    护士见他脸色有些难看,忙不迭给他拿氧气面罩,顺带着调整氧气浓度,寇骁在意识模糊前把手机挂断,他不想让陆盏眠听到护士的呼喊声。

    手机里传来忙音,陆盏眠咬紧唇瓣默不作声,心里抓心挠肝的滋味儿久久无法消散。

    赶到医院后,陆盏眠全副武装将自己包裹起来,走到重症监护室,护士果真不让她进。

    向威从实跟他交代主治医生的原话,陆盏眠认真地拿着病历单一丝不苟地看完整,生怕漏掉哪个细节。

    现在的她要更加理智地面对才是,而不是一蹶不振,她要相信寇骁会度过这个坎。

    听完向威的话,陆盏眠望了眼躺在病房里的寇骁。

    从前的他因为怕再也见不到她拒绝做手术,分手后的那几年又煎熬般地活着,直到拖延到现在。

    “他刚才跟我说会做手术。”陆盏眠拿着文件袋的手微微发颤,她抬眸看着向威,“把以前联系过的专家都联系一下,我需要业内领先水平的专家来治疗寇骁。”

    犹豫了一会,陆盏眠定定地再次看着向威,“这件事瞒不了老太太,与其让她自己查出来,不如直接告诉她。”

    “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可比我强得多。”说完话,陆盏眠把病历通通递给向威,紧接着她往主治医生的办公室走。

    与主治医生谈完话后,汪静眼见着陆盏眠三魂丢了六魄般地走了出来,恍惚的眼眸在看见她的那一刹轻颤,紧接着她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。

    见此,她赶忙上前作为她的支撑住她,“医生说什么啦?你别哭啊。”你哭得我也想哭了!

    汪静眨了眨眼睛把眼眶里的湿润收回去,她能感知到陆盏眠是真的陷入了绝境,她的整个重力支撑全部交给了她。

    良久,陆盏眠掩面轻声向她诉说:“医生说这个手术的成功率只有四成,度过手术还得度过感染期。”

    “像寇骁这样的手术,十有八九会有感染。”陆盏眠红润的桃花眼里满是哀戚,这双璀璨润泽的眼睛不应该是用来落泪的。

    “可不做手术,寇骁真的就没活路了。”汪静知道自己的这句话肯定会扎疼她,可她没有办法不让自己理智起来,因为此时的陆盏眠有些失去理智,她在害怕。

    把自己残存的理智强行拼凑起来后,陆盏眠揉着眼睛磕绊着自言自语,“你说的对,不做手术,寇骁才是真的没有活路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坎无论如何寇骁都要迈过去才行。”

    她自顾自的喃喃着,眼睛里没有丁点光亮,仿佛下一秒就能倒下,成串的泪珠怎么忍都忍不了。

    回到寇骁的重症病房外没坐多久,护士们急匆匆地跑进寇骁的病房里,陆盏眠恍然般地站起扒着窗想看里面的画面,奈何护士迅速把窗帘拉上,连个看的机会都不给她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不好了?”陆盏眠低声喃喃,原本精致的小脸此刻满是苍白,晶莹剔透的眼睛已经忍不住湿意。

    等待许久,窗帘再次被拉开,陆盏眠的心仿佛被无形紧攥着终于到了解脱,她缓步上前走向医生。

    嗓子眼里想问出来的话却堵住,那一刻,她仿佛像是失声了。

    医生自然知道她想问什么,于是忙不迭出声解释,“寇是这种意识突然缺失是由于供血问题导致的,刚才由于心律不齐所以我们才会那么大的阵仗,现在已经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生怕陆盏眠向他们兴师问罪,身旁的护士客气有礼地插了句嘴,“我们会时时刻刻检测寇是的身体状况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他暂时没有事情,是吗?”陆盏眠忍住喉咙里的艰涩,满脸认真地问身边的医生。

    闻言,医生摇了摇头,“这我们也说不准,只能尽快手术。”

    无力感将陆盏眠整个人笼罩,汪静看着形影单只的陆盏眠扒着玻璃远远地望着寇骁,心里难以忍受般地抽了抽,随后忙不迭背过身擦眼泪。

    原来她不相信爱情,可她现在才知道,爱情究竟是什么模样的。

    陆盏眠驻足良久,突然她看见躺在床上的寇骁悄然睁开眼睛,放在身侧的手向她竖起大拇指,示意我很好。

    四目相对,原本丧着脸的陆盏眠展露出笑靥,她伸手放在唇瓣上,接着把手掌朝向寇骁。

    此刻的我,真的很想拥抱你,更想亲吻你。

    寇骁像是懂得她的意思那般翘了翘唇,苍白的脸上一如既往的斯文优雅-

    寇老太太知晓这件事后,她动用关系在短短几天内召集许多心脏科的专家前来会诊,商讨完治疗方案后,约定好手术时间,寇骁在手术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。

    正式手术打麻药的那天,陆盏眠眼见着寇骁陷入沉睡,推入手术室前,她攥着寇骁的手舍不得放开。

    寇骁推入手术室后,陆盏眠看见寇老太太眼尾晶莹的泪珠滑落,她揉了揉鼻尖把包里的纸巾递给她,“寇骁会没事的。”她像是自我安慰般地喃喃着。

    望着陆盏眠明眸底下的鸦青色,寇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肩,“手术时间还长,你先去睡会儿,我在这盯着。”

    她知道陆盏眠这几天几乎是连轴转地陪着寇骁,见她脸色差得很,所以她格外担心。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关心备至令陆盏眠有些错愕,不过她很快摇了摇头,她撑得到寇骁做完手术出来,她不允许自己倒下。

    “昨天我从大师那里讨了张平安福,寇骁做手术不能戴在身边,放在你身上也是一样的。”说完,寇老太太从爱马仕的包里把黄色的一道符拿出来放在陆盏眠手中。

    望着这张符,陆盏眠险些落泪。

    寇老太太哪里是信神佛的人呐,打小受得高等教育,可她为了自己的孙子,到底还是走了一遭。

    “折我这个老太太的寿没关系,只要寇骁能平安喜乐地活着,那就比什么都强。”寇老太太到底还是偏心寇骁的,不仅仅是因为他是她正宠的大儿子生的缘故。

    而是这小子对她虽然放诞无礼,但她知道他是打心眼里对他好,要不然不会逢年过节让向威偷偷地塞礼品来。

    他知道她正爱吃的糕点,专门派人去岭南地区找传统手工艺人买来,独一份的孝心是寻常孩子不曾有的。

    “寇骁还未曾体验过孩子从软软的一点点慢慢长大的过程,我相信她舍不得的。”陆盏眠伸手捂着小腹,眼里满是希冀与母亲对孩子的热切盼望。

    闻言,老太太忽然抬眸看向她,她惊诧地问:“是不是又有了?”

    陆盏眠点点头,明澈好看的眼睛像是有汪泉水涌出来,让人见了很是舒心。

    “寇骁知不知道啊?”老太太连忙问。

    犹豫两秒,陆盏眠暗淡地垂下眸,卷翘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,“还没跟他说,怕他知道后又拖延手术。”

    听她如此说,也有道理,依寇骁执拗的性格真的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。

    手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,陆盏眠渐渐体力不支地靠在椅子上休息,面对汪静送来完美对她胃口的饭她实在咽不下去。天色渐渐地暗下去,等得越久,陆盏眠心里越是发慌,更何况途中还签了两份病危通知书。

    待到医生走出来的那一刻,陆盏眠的游离的魂魄瞬间归位,可她不敢上前走一步。

    “寇是的手术非常顺利,接下来是为期两周的观察。”这是医生对寇老太太说的话。

    陆盏眠听到这番话的那一瞬,整个人倒在汪静的身上,浑身的力气仿佛被顷刻间抽离。意识濒临崩溃前,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寇骁奔向她过来拥抱的画面。

    在睡梦中,陆盏眠梦见卷宝坐在寇骁的肩膀上在小溪边玩耍,他们笑得格外的甜,而她怀里坐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向不远处地牛角面包爬去,嘴里满是口水。

    整个画面温馨又美好,可尖锐痛感令她轻轻地蹙眉,接着,她睁开眼睛看到护士正在给她输液——

    “醒了?”护士的声音温柔,忙不迭又出声道歉,“你的滞留针刚才我稍稍地碰了碰,所以你刚才有点疼。”

    汪静皱眉觑了眼护士后,忙不迭问陆盏眠的状态,“你现在觉得头还晕吗?有没有哪里痛?”

    “有点没力气。”陆盏眠闷闷地说了句,随后问汪静,“寇骁现在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你昏迷将近一天一夜,寇骁现在状况非常好。”汪静扶了扶额头,“倒是你,体力不支突然倒下快吓死我了,还好你没事,孩子也没事!”

    坐在一旁的应栀这时突然醒来,瞥见陆盏眠醒了她的眼眶顿时红了,“你要吓死我嘛,我就去南京拍了组照片,你差点把我干女儿给搞丢了!”

    “等你出院,我亲自监督你每日胖五斤。”应栀愤愤地看着她,下一秒就快猛虎落泪了。

    陆盏眠扯了扯唇,忙不迭缓缓起身,“我这会儿看不到寇骁心沉不下来,我想去见见他。”只有得到他真实安全的讯息,她才能平稳下来。

    “你就是不相信我。”汪静吐槽了句,随后他把向威给她发来的微信对话用扬声器打开。

    “是爷现在生命体征平稳,所有的指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。”向威简洁明了地报告。

    汪静怕陆盏眠不相信,她把手机递到陆盏眠面前,“前面的都是向威发过来的,几乎每一个小时都会向我报告一次,所以你别不信。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自己轻松下来,别那么紧绷。”

    在汪静与应栀的劝慰中陆盏眠在医院里调养了将近两天的时间,可她正终还是耐不住心里的惦念跑到重症监护室去看寇骁。

    此时的寇骁已经苏醒,只是身上的仪器还未拆,看着很是可怖。

    可她看到寇骁向她比划的指腹爱心,原本在他倒下后寸草不生的心脏里顿时开满鲜花,她很想冲上前去抱抱他。

    眼见着陆盏眠落泪,寇骁情绪激动地流眼泪,护士连忙向她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,陆盏眠持续长肉,寇骁的状况也一天比一天好。出重症病房的那天,陆盏眠早早地在门口等待着,待到护士推开门的那一刹,她伸手与他十指相交缠。

    这一刻,在场的医生与护士都感动到快要落泪,这到底是什么神仙爱情啊!

    寇骁黑沉沉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看向陆盏眠,片刻眨动都没有,他有种冲动,很想很想亲吻她。推入普通病房后,待到所有医生离开,他也的确那么做了。

    “上回我穿无菌衣服进重症病房的时候其实有个秘密想告诉你,可我怕你情绪太激动。”陆盏眠嗫喏着唇瓣,润泽好看的嘴唇一张一合。

    望着她娇俏似果冻的嘴唇,寇骁久未言语的声音沙哑,“那你靠到我耳边来,轻轻说,嗯?”

    闻言,陆盏眠乖乖地听他的话,可下一秒,她的嘴巴就被他狠狠地吻住。

    似是牵引到伤口的疼痛,他“嘶”地一声忙不迭松开,瓷白的脸上顿生委屈,眉宇轻蹙。

    他无法主动,那么主动的人只能是陆盏眠,女人倾身吻了吻他的唇后,把藏着长达一个半月的好消息告诉他,“寇骁,你的愿望好像实现了,我估摸着六个月后你会捕获一个乖巧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乖巧的女儿?

    寇骁的眼睛倏然睁大,接着目光盯向陆盏眠已经稍稍隆起的小腹。

    怔楞两秒后,他小心翼翼地抬手想去摸,陆盏眠伸手覆在他冰冷的手掌之上,她轻声问:“你感觉得到吗?”

    腹部已然鼓起,若是他病得再久些,估计会更加鼓吧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啊。”寇骁眼尾湿润,明显要落泪,陆盏眠连忙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。

    因为害怕你再硬扛啊,陆盏眠轻眨眼睛,“那你小时候干嘛不早点做手术,我怕告诉你,你又不肯手术了呀。”

    其实都是矛盾的,她也害怕手术过程中出现意外,可无论怎样,这个坎她们都迈过去了。

    “你再靠过来点,我想听听看我闺女儿对我说什么悄悄话呢。”寇骁幼稚气地把耳朵凑到她肚子旁边,听到咕噜咕噜的动静后,他惊奇地看向陆盏眠,脸上难掩激动,“我好像听到她的声音了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闻言,陆盏眠粲然一笑,她捂住小腹憋着笑戳穿他,“那是我饿的声音,不是宝宝的。”

    “笨蛋。”陆盏眠实在忍不住吐槽了句,却惹得寇骁更加执着地想去听宝宝的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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